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谈“发展核心技术建设网络强国”

[人民科技]:各位网友好！11月30日14时，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做客人民网，以“发展核心技术，建设网络强国”为题进行访谈，欢迎关注。[16:53]
[人民科技]:倪光南院士简历：倪光南，1939 年生，浙江镇海人，中科院计算所研究员。1961 年毕业于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 首创在汉字输入中应用联想功能，中科院计算所公司（联想前身）和联想集团首任总工程师，主持开发了联想式汉字系统、联想系列微型机，分别于1988 和1992 年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联想集团即以联想式汉字系统起家并由此而得名。此后，一直致力于发展自主可控的信息核心技术和产业，1994年被遴选为首批中国工程院院士，2011年和2015年分别获得中国中文信息学会和中国计算机学会终身成就奖。[16:54]
[主持人]:各位好！欢迎大家收看人民网的访谈节目，我是吴婧。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一位嘉宾和我们大家一起共同聊关于建设网络强国的话题，这位嘉宾就坐在我身边，我们来认识一下，他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先生，欢迎您倪院士。[13:56]
[倪光南]:人民网网友，大家好！[13:57]
[主持人]:倪院士，应该说我们现在是信息化的社会，大家都说中国要建设网络强国，建设网络强国肯定是离不开核心技术的发展，我们首先想请您给我们定义一下，您觉得什么是网络强国呢？[13:57]
[倪光南]:网络强国，我觉得我们要说这个标准，我觉得习主席提出一个号召,内容用16个字来概括，“战略清晰、技术先进、产业领先、攻防兼备”，这16个字我们来衡量一下，世界上在网络信息领域大家公认的网络强国就是美国，当然毫无疑问的，那么中国在这方面我们觉得我们是网络大国，而不是网络强国，这个大国、强国一字之差其实有些方面还是有一些差距。[13:58]
[倪光南]:我个人觉得来讲，如果对照我刚才16字来讲，最大的差距是我们的技术和产业方面还达不到足够的先进、足够的领先，这是我们需要努力的地方，所以我相信我们如果在产业，举个例子来讲，大家用的网络基础设施、网络核心技术设备，这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这些基础和产业方面，我们看像美国作为网络强国，基本上都是用它自己的。[14:00]
[主持人]:自己的自主研发的产品。[14:00]
[倪光南]:安全方面最有保障了。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基本上都用国外进口的，这些年由于我们自己的技术产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采用国产的、自主的那些技术和产业的装备，但是这还需要有一个过程，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努力，经过若干年努力，达到网络强国的要求，包括把这些问题，重要的一些技术设备，尽可能用我们自己做的、自己更加安全有保障的一些装备。[14:01]
[主持人]:倪院士刚刚提到离网络强国的差距，就是因为我们自主产权的核心技术可能现在还欠缺一些，但是其实对于像操作系统，包括CPU等核心技术的研发，我们国家包括很多信息技术公司都在不断的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去研究，但是好像成效并不是很大，这个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我们人才不够呢，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14:02]
[倪光南]:我觉得说到我们在发展网络信息核心技术方面的成效，我觉得要全面来看这个问题，一方面，我们看到确实我们在市场上，你会看到重要的一些技术装备、一些核心技术，很多我们还用外国的技术，占垄断的地位，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从技术的差距来讲，其实不是很大，大家知道，比如说我们超级计算机，我们从核心技术，CPU、操作系统，都是中国自己研发的，我们在世界上应该现在是第一名，所以这就说明，在一些核心技术方面，我们的技术差距本身不那么大，但是市场差距大，这是什么道理呢？我觉得大家要看到，在我们网络信息领域，这些技术有很大的垄断性，我们经济学上有时候说，所谓自然垄断性，一种产品和一种服务，如果由一家公司去做，性价比更好，这就是自然垄断性。我们这些核心技术，有些是软件，像操作系统，有的软件成份很大，大家知道软件最大的好处，可以无成本的、零成本拷贝、复制，所以你想，如果一个软件占了垄断地位，很难给它打破，因为用户越多性价比越好，这是一方面。[14:03]
[倪光南]:另外，还有一个习惯式的问题，往往先入为主的事情，大家知道像我们的移动端，我们现在用的手机，要不就是安卓的手机、要不就是苹果的手机，两者就占垄断地位，或者平分了市场。我们看其他新的技术，包括微软，即使以前很好的基础，但是在移动端它的手机基本上没有市场。所以我们看到，并不是技术差距那么大，我们比如说桌面操作系统，苹果有个操作系统，MAC操作系统很有名气，但是桌面端的Windows在市场上大概1：9之比，但是我们并不能说苹果的技术比微软差9倍，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看到我们在核心技术，由于垄断性，所以有时候市场的差距很大，并不表明在技术真正的差距那么大。所以我们应该有信心，就是我们中国目前在核心技术方面，在网络信息领域，我们的差距不那么大，但是我们看到确实有差距，更多在市场方面我们用其他的非技术的手段也要帮助我们技术的推广。[14:04]
[主持人]:但倪院士我们说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全球经济的时代，在这样一个时代当中，我们在想多国的各种技术，或者各种产品都进行交流和合作，您觉得这个时代下我们要做到高度的自主权，是不是有些难度？[14:04]
[倪光南]:这个要从领域的不同来看，一般领域，我觉得我们现在全球化的趋势，我们会选择最好的性价比，经济上最合理的，包括中国，我们看比如像石油、我们的矿石、我们的一些原材料，包括木材，包括很多工业品，包括农产品、粮食，我们大量的进口，这是从经济角度，全世界都一样，经济角度怎么好，我们不一定用本国的产品，全球贸易，可以很好的提高经济的价值，这个毫无疑问。但是网络信息领域有些方面是不同的，由于安全，所以如果从安全的保障来看，很多情况之下，比如我们要保障这个产品的安全。像美国来讲，我们经常举美国的例子，美国的一般市场，我们在美国访问很多人说，你看美国一般的超市里面，要买一个轻工业品，好像就是中国的、东南亚的，所以很多其实很开放，但是你看美国的高技术领域，特别是网络信息领域，你看美国的软件，大型软件我们印象当中基本上百分之百美国的，除了像德国的SAP、ERP软件，它跟硬件一样，基本上装备都是自己的。前几年我们华为、中兴，因为他们的信息通信产品性价比很好，但是美国它不想用，它找什么理由呢？找安全，成立一个调查团，国会成立调查团，说华为、中兴欧安全隐患，借这个借口不用。[14:07]
[倪光南]:所以我们看到，美国本身一个很开放的市场，但是网络信息领域这个市场并不是开放的，这是从安全的角度，WTO也是例外。所以中国我们要看到，今后我们国家肯定越来越开放，但是网络信息领域，我们要作为网络强国，要重视，把我们的安全提高，所以我们要倡导，或者说像美国网络强国他们学，尽可能用我们自己自主可控的设备，来提高我们的安全性。[14:08]
[主持人]:谢谢倪院士的分析。其实院士我们在想的，现在除了是全球互联的时代，还是一个移动互联的时代，刚刚您也提到移动端的使用问题，像手机现在软件开发利用非常时髦，年轻人很享受这样移动互联的时代，您觉得现在我们手机操作系统的研发目前的情况如何？[14:08]
[倪光南]:我们应该注意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技术方面，因为手机产业我们是朝阳产业，欣欣向荣，现在大家都离不开，全世界都这样。我们看中国的手机产业，整体是我们的形势很好，现在我们看去年的市场，中国的手机大概占到全世界40%，这40%并不是说简单的好像加工装备，不是的，我指的40%的市场就是说，用中国的品牌，CPU也是中国的，我们自己做的，核心部件，一些关键的元器件，包括我们一些工业设计、应用等等，整个产业链来讲，目前我们智能手机产业都是非常好的，在全世界有很大的影响。包括我们的品牌，我们说世界现在如果说苹果、三星、华为，还有其他都是中国公司了，所以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形式。但是我们看到其中有一项重要的核心技术就是操作系统，目前我们中国的手机大多数都是在安卓上做一些定制、做一些本地化，说明在这个地方做的不够。所以我们也希望中国能发展自己的操作系统，因为从安全性来讲，我们还希望有自己的操作系统，因为你有操作系统的公司，很容易就收集用户的信息，以现在我们中国用手机的有7、8亿人，信息其实很难保证不流出去，所以从安全的角度看是有隐患的。我们希望中国也能发展自己的手机操作系统，当然这个任务也比较艰巨，我们有可能用某种方式，比如说我们知道手机的生态系统是很难建立的，一旦有人进入垄断了，像苹果和安卓垄断了，其他家很难建立起来，我们可以考虑，比如从安全方面首先推广，或者我们现在也研究是不是用双系统，我们的手机可以有两个系统，一个是常用的，一个可能是安全相关的一些应用，例如支付、通话、发短信、微信，需要加密的我们可以用安全系统，所以我们希望通过一些方式，争取用自己的操作系统在市场上有一席之地。[14:13]
[主持人]:您觉得对于政府来讲，政府应该从哪些方面对这个核心技术的研发和推广着手帮助我们核心技术能够推广和应用出来？[14:13]
[倪光南]:我觉得目前我们中国政府对高技术研发支持力度是很大的，我觉得全世界大家都很羡慕，我们为了做量子通讯的实验，我们发了量子卫星上去，全世界我看很多发达国家都很羡慕，他们的科学家可能还没有这样好的条件做这些前沿的尖端的实验，所以这些方面我觉得条件很好。如果说政府要做一些事，我觉得更加要注重在中国当前情况之下尽可能为高技术的应用创造机会，我刚才说的，我们网信领域的特点是高度的垄断性，自然垄断性，所以在垄断的情况之下，如果只是性价比好是没用的，我刚才说了，性价比好也不一定有用。[14:15]
[主持人]:不是竞争力。[14:15]
[倪光南]:所以我们需要通过非市场的手段，反垄断不是用市场纠正垄断，而是用法规。政府能够做的，当前来讲的，比如我们政府从安全的要求，可以加速推进，我们说国产自主可控的替代计划，因为历史上我们一些重要的部门、重要领域我们的技术设备都是进口的，像美国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显然有很大的差距，从安全角度我们可以通过推广国产自主可控的替代计划，通过替代过去的进口设备，使得我们的技术指标跟上，根据目前来看，我们国产的技术设备、硬件软件和国外的发达国家差距很小，它之所以没用起来，就因为过去已经先入为主了。我们说马太效应，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所以中国一些新的没在市场上进入的设备、技术要发展，我们首先要应用，通过应用提高起来，特别是像生态系统的建设，也得要通过应用才能完善，不可能一天以新的技术设备把自己的生态系统都搞好，只有通过应用，用户越来越多，形成良性循环，才能形成自己的生态系统。[14:18]
[主持人]:刚刚倪院士说的应用话题跟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话题就很贴切，因为现在信息技术很多新的产品要推广，要让老百姓觉得有用才可能占到一席之地，像大家现在都非常熟悉的滴滴打车这样的软件在手机应用上非常广泛，其实在城市推广上还会面临一些难题，受到一些城市的管制，严厉的管制您怎么样看待这样的一种现象呢？[14:18]
[倪光南]:首先肯定就是，我们新的技术，信息技术能够帮助传统产业、帮助传统行业提高他的效率，给用户带来很多的好处。比如大家说打车软件、租车软件都很有用处，你可以很清楚知道周围有什么车，更好的防止一些车空驶，另外很快能够打到车，毫无疑问是很有好处的。但是现在问题就是说，我们要提倡五大发展理念，有协调发展、共享发展，确实我们应该考虑到新的技术，为新的企业、新的从业人员带来利益，也对传统产业的经营者，我们也考虑他们的利益得到保障，我想应该不矛盾的，只要我们把这些利益问题处理好，信息技术的好处充分发挥出来，目前出现的问题我想可能没有考虑很好的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我们政府部门，有关部门和行业协会，应该是有责任来协调这个事情。最终我想应该达到多赢、共赢，使我们的用户也好，使我们传统行业的和新行业或者传统和新兴行业结合起来，所以这些从业者、经营者共同得到利益，所以我觉得这个局面一定是可以做到的。[14:19]
[主持人]:倪院士您觉得，除了我们刚刚说的打车领域，在哪些领域我们的信息技术是可以弯道超车后来居上的？除了这样一个行业之外。[14:20]
[倪光南]:总体我觉得在传统行业确实比较难，因为人家比如工业化一两百年了，很多积累。但是我们在信息领域比较幸运的，我觉得现在大家挺热门的，什么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智慧城市，你可以各种各样新的技术都出来了，你想想这些技术，我觉得国外未必有些技术不如中国那么热，至少我们可以看到，即使人家说领先，也得多少领先几年吧，几年以前也不知道什么大数据，所以这些新的技术本身来讲我们好处就是说，我们基本上和全世界所有的国家大家都是接近的、相同的、类似的起跑线，这是好处。[14:21]
[倪光南]:另外我们有很大的好处就是，中国我们目前的国力也是世界第二，而且我们自己的市场足够大，我们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科技人才资源特别非常，就是中国的人，我们中国人，特别是新技术来讲，高技术的人员，我们经常评估一下，觉得中国人还是很不错的，创新能力什么都不错。有一个缺点就是，比如说我们的团队合作精神似乎还差一点，但是总的来说是不错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很有希望能够在高技术领域首先做到弯道超车，我们也看到现在有一些新的技术，过去我们都跟着人家跑，现在有些方面我们和人家齐头并进，比3G的我们跟着人家走一点，现在中国的4G用户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相比我们最多了，5G有一些标准，我们希望这些方面更多的增加自己的话语权，也许5G的时候我们中国是不是可以在某些方面超过世界了。所以我们希望我们从跟跑的变成并跑的，是不是有些方面我们能够领跑呢，要努力去争取。[14:23]
[主持人 ]:刚刚倪院士也提到了大数据的运用这样一个话题，其实现在人人都在说大数据，而且现在有些地方、有些领域、有些城市在大数据的布局方面也是非常重视，您觉得我们国家现在大数据产业发展有什么样的意义吗？[14:24]
[倪光南]:总的说大家总是数据是应该没错的，因为大数据很多人说是未来的说数据是财富，或者数据是最重要的资源，这些提法都不错，因为数据的发展，确实我们看到大数据前景，各行各业都离不开大数据。但是总体来说，大数据一个很重要问题，也是因为刚起步，现在我们应该说还不是开始的阶段，今后很多很多发展都期待着今后去做，目前来看我们有些地方抓大数据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希望抓住刚才说的，抓住我们的优势，能够尽可能进出这个领域，但是我们确实要清醒的看到，我们目前很多地方说大数据，其实大家往往讲我们搞一些基建，盖厂房、买服务器、做数据中心、建光缆等等，所以我们大数据的基础设施，云计算这些基础设施是需要的，但是它不等于大数据，或者至少不是大数据主要的。大数据更多的需要用这些计算设施、这些能力去分析数据，从数据中提炼价值，做出更多的应用服务。[14:26]
[倪光南]:所以我们主张，更多的要把重点放在应用方面，通过应用其实也解决很多问题，大数据因为很新，现在数据本身的应用，谁产生的、谁用、谁有多少权限、怎么交易，这些问题其实法规的问题，很多法律规章制度都没确立，所以这些问题我们不可能都规划好了去发展，而是我们相信是在应用过程之中，随着应用的发展不断的解决问题，不断的前进。所以我觉得现在当前我希望，各地大数据热不错，但是要把这个引导到应用，把大数据和具体应用结合的更好，我相信我们这个大数据产业会做出更大的成绩来。[14:30]
[主持人]:刚刚说到一个技术问题当中我们也强调一个技术信息安全的问题，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信息泄漏，包括网络诈骗频发，所以大家在信息时代缺少了更多的安全感，您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我们又该如何在信息时代保证自己的这种信息安全呢？[14:30]
[倪光南]:从一定程度讲，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很多人说科学技术是双刃剑，所以一方面，肯定给我们带来很多好处，信息发展以后很多很多方便、很多便利，但是也带来了一些问题，隐私的泄漏，包括网络诈骗、网络犯罪等等这些问题，这是可以理解的。怎么扬长避短，最大程度的发挥信息给我们带来的好处，而且最大程度上避免这些问题呢？我觉得这方面每个人来讲，在这里应该有它其他的作用。前不久中央网信办举办了国家网络安全宣传周，我记得里面有一个口号就是“要树立正确的网络安全观”，提出了“网络安全为人民，网络安全靠人民”，当然不是说网络安全全要靠我们每个人去维护，也做不了，但是很重要一点就是说，等于网络安全人人有责，就是我们每个人来讲，在我们自己在网络时代我们应该很注意自己的比如说网络安全的一些规则你要了解清楚，更好的处理好这些问题，帮助防止个人信息的泄漏，遵循网络安全的一些规则，更好的投身于网络，比如说使网络空间更加晴朗，确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所以我相信如果我们7亿多网民，大家认识到网络安全重要性，尽我们所能，在我们自己工作岗位上，或者网络安全有关，直接、间接都有一些关系，我们去努力做，整个中国的网络空间肯定会安全得多。[14:30]
[主持人]:就风清气正了。谢谢倪院士！现在应该说全国正在掀起一股“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热潮，有很多年轻人甚至很多已经工作了十多年的人，也开始投入到创业的浪潮当中，您能不能给我们这些有着梦想的创业者提供一些您的建议？[14:31]
[倪光南]:从创新的角度，我觉得现在是应该说我们中国最好的时期，国家提倡“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给每一个想创业、创新的人都有充分的机会，很好的条件保障。我们国家整个情况，国力不断发展，但是创业这个问题，创新没有问题，你想创新都可以，但是创业来讲确实有些条件的限制。经常我们可能打比喻，就是说你创业就相当于你在一个市场的环境之下做竞赛，就像任何竞赛一样，得奖优胜的几个，少数几个，不可能运动项目大家都第一名，金牌，所以创业一种，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基础上会有一些优秀的创业取得成功，我觉得应该祝贺他，但是如果不成功也没关系我觉得两种可能，一种，你吸取经验教训，更好的，再来一轮这是新的机会。第二，我觉得很多人可以这样，没有成功没关系，如果有谁成功我作为合作者支持他的创业，我觉得我们也很提倡这个，不一定自己都是个人创业成功，我支持别人共同得到成功，也很好。这个文化上有一个问题，过去中国流传挺广的，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所以中国我觉得很多人有这种思想，也不错，尤其创新不错。但是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从团队的精神，从做大事的精神来讲，我们觉得这种观点可能也不是很合适，比较合适就是说，“功成不必在我”，就是别人的成功也可以，这种思想就有利于，特别在中国我们说中国的优势是集中力量办大事，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这种思想，就是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那么我觉得集中力量就不一定能集中起来，大事不一定办得成。所以我觉得我们在观念上应该适应形势的要求，把“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更好做好，“功成不必在我”这种思想应该很好的建立起来。[14:31]
[主持人]:是的，非常感谢倪院士给我们所有的创业梦想者提供了您的建议，谢谢！今天也非常感谢您到人民网和我们这么多网友朋友们一起来分享，在信息化的时代我们应该如何加强我们国家的核心技术，来实现我们网络强国的梦想。谢谢您！[14:31]
[主持人]:也感谢大家收看我们本期的节目。[14:31]
文章来源：人民网

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谈“发展核心技术 建设网络强国”

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谈“发展核心技术建设网络强国”